摩毛

爆处组夹心 登顶（3）

*贤者时间的聊天

*

进入中场休息时间，你听他们断断续续地唠嗑，望着天花板发呆。

萩原见你抓着盖到脖子的被子，眼神呆滞又死寂，忍不住问：“困了？被关进来之前你多久没好好休息了？”

松田通过对你们办公室的灯光的印象加上听说的案件进展，推测大概有一个星期。

“啊，”你回忆了一会儿，回答道：“一个星期已经过去了吗？”

两人沉默了会儿，觉得自己禽兽不如，竟然让如此疲惫的你多次内啥，就算是你一再坚持，也该拒绝你的。

萩原打破了氛围，愉快地说：“这里不是时间静止的房间吗？你看你到现在都不饿耶，足够证明了吧。好好睡一觉，我们不打扰你。”松田点头附议。萩原又说：“而且这个房间的设计某种意义上还挺贴心的呢，我和阵平酱可以睡地上哦。”说着就要翻身下床，松田闻言也坐了起来。

你已经困到神志不清，眼睛都快闭上了，但你顽固地拉着他们让他们必须在你的视线范围内：“如果你们在地上，我躺着就看不见你们了。我会感到不安。不是害怕什么，而是不放心房间里有看不到但存在的人。”

他们一左一右地躺回你身边。

“可以一直抓着你们吗？”

松田提出疑问：“为什么不牵着手？这不是更好吗？”

“不要，我喜欢自己抓着别人，不喜欢别人抓着我。”

“听起来很像猫爪在上原则。”

“嗯，人也是动物。”

安静地躺了一会儿，萩原挤近了，侧过头问你：“一定要去陪奶奶吗？”

“当然。”你半睁着眼睛仍然在看天花板。

“那抱歉啊，之前假期耽误你时间了。如果能在奶奶身边度过一整个假期你会很开心吧。”

松田也翻身面朝你，心里念道：别说了。好酸啊，萩。

“没有吧。奶奶经常不在这边住。过生日的时候会来住一段时间，顺便看看我。”你困得厉害，含糊地说道：“就算是她住这边，也不一定每天都想让我去她家。奶奶更喜欢一个人生活，她觉得……她觉得那样更自由。”

说着你竟然带了哭腔。萩慌忙支起身体来抱着你。

你搭着他的背，看着天花板落泪：“我真的好喜欢奶奶，但是奶奶大部分时间都不需要我。”

你突然展现如此脆弱的一面，却被松田一语道破真相：“你确实要好好休息了。精神坚强得跟铁壁一样。因为太要强了，就一直霸凌自己的身体，逼迫它跟上你的思维。你的身体在哭啊！”

“松田，你说得对。其实平时一个人的时候，我就有跟自己道歉。比如说：你看啊，你再坚持一下，犯人就早一点落网，对吧？你也想早点抓住犯人，是不是？好，那么喝下这杯咖啡一起加油吧。”

“这不是道歉，这是霸凌。你仗着身体不会反抗就为所欲为。”松田愤慨得像真的目睹了一场霸凌。

“关于这点，你才没资格说我！萩也是！你们拆弹的时候，身体多想活下去啊，可是必须要承担死透或重残的风险拆弹。我出现场的时候见过求生的本能有多可怕，很难想象你们是怎么坚持的。但是，但是没有别的办法啊。在一线就得这样。所以回家的时候我会这样对自己说，”你推开萩原，哭着抱住自己，拍拍自己的胳膊说：“辛苦你了，我的好姐妹，今天也是爱你的一天哟。”

“撒谎，你这是虚假的爱！”萩原控诉道。

“哈哈哈，”你笑得停不下来，“纯爱战士萩原出现了！”

“够了，别说了，睡吧。”松田给你戴上墨镜。

“不，松田，这样我就看不见你们了。”

松田无语，把你的手往萩原身上一放，剩下一只手放到自己身上。胳膊底下是大面积热源，而且抬着胳膊睡觉很变扭。

“这样被压着，你们不难受的吗？”你挣脱了他的手，把搭在萩原身上的那只也收回来。最后还是手牵着手，或者说只是交叠在一起。

“晚安。”

“晚安。”两个人的声音重叠了。

过了一会儿，萩原小心翼翼地往下缩，把脸颊抵着你肩膀，用最轻的声音说道：“不管是工作还是在这里发生的事，都辛苦了。”

然而你已经睡着了。

规律的呼吸声让房间里更显得寂静了。

“唉。”不知道是谁的叹息声响起。饱含着担忧、自责和痛心，还有无法言说的情感。

虽然数字上还有许多没能达成，但已经有人考虑起从这里出去之后的事了。要如何面对彼此呢？如果这真的只是一场梦怎么办？假如是梦，那梦醒了还会记得吗？一切都还是未知。